BRIDEGROOM

02： https://winterloki.lofter.com/post/1cd7edc0_98fb8ed

本来答应了昨天更新的，但是拖延症复发拖到了今天……
给那个我答应了的小可爱道歉……

写到最后我自己都要感动了（←你他妈）还有没有搞出双胞胎这件事2333不赖我，我只是让二公主减轻负担而已23333

阅读愉快！

[03]

    bucky之前一直盯着面前铁托盘里的针管不放。他的记忆中，这东西一直陪伴他度过每个寥寥无几能够苏醒的日子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没有任务要做的时候他就是一块废铁，是不被需要的。九头蛇的人甚至懒得养活他，他们觉得冬兵就应该是台机器，不需要吃饭更不需要问候。
   
    甚至为了省下一些不必要的经费拿去潇洒，他们还会偷着减少给自己冷冻前注射的抗细胞分裂药物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那种药是为了减轻速冻时的痛苦，bucky记得，粗长的针管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。但他自己觉得注不注射并没多大用处，实际上每次冷冻他都只能感到指尖被冻得发麻发涨后就毫无知觉了。再次醒来的时候，他也不需要记得他睡了有多久。

    只要做任务就对了。bucky只知道这一件事情，他之前被植入的芯片里也就只写了这一个程序。任务之外的事情，他不会做，更不想做，也没权利做。

   
    于是现在能够坐在舒适的椅子上，不用再去经历痛苦的严寒，也不用稍不留神就被拳脚相加或是洗脑——这些事情让他学会了感激。
    感激有舒适的环境，感激有软的床，感激有薯片和牛奶，感激有steve，还有大家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所以当他看到loki如此痛苦的皱着眉头，捂着嘴、甚至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的时候，他无比的想要帮忙，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。

   

    "loki你还好吗？需不需要我去叫thor……"
   
    "不、等等……"loki虚弱的嘟囔出一句，然而他已经忍不住要吐了，"把那个垃圾桶递给我——"

   
    bucky几乎在loki吐出来的一瞬间，拽过垃圾桶接住了差点再次毁了tony地毯的污秽物。他关切的拍了拍loki的后背，然后看见nat小跑了过来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"他怎么了？"nat问到，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递给bucky。
    "吐了。"bucky简短的回答，然后接过水瓶，轻而易举的拧开递给loki。后者还在不断地干呕，但并没吐出什么来。
 
   

    幸好早晨没吃什么东西。loki庆幸道。其实起床的时候他就有些不舒服，觉得也许还会发生昨天的事情，他刻意少吃了东西。
    "没、没事。"loki抬起头，接过bucky的水漱了漱口，"只是，只是头晕罢了……"

   

    "哇哦。"natasha惊叹了一句，"我还真没见过谁头晕着晕着就会吐的。这是…让我猜猜，这是神特有的体质是吗？"
   
    loki翻了个白眼给她："闭嘴，我好的很，不用你关照。"
    然而他发抖的腿却出卖了他，呕吐真的是件消耗体力的恶心事情，bucky在一旁好心的扶住了他，不然他真的要站不稳了。

   
    natasha没有说话，但是她神情复杂的看了loki一眼，"希望一会儿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也能这么想，不用我关心那就太好了。"
    然后她转身向bruce的方向走去。loki看着她的背影生疑，他总觉着natasha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却又不说的样子。

   

    "……"bucky扶着loki坐回到椅子上，这回loki不得不把重心都靠在椅背上，他有点虚弱，像个真正的病人。
   
    "你不要这样看着我。",bucky听到loki提醒，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紧盯着他看。
    "我没事，我只是觉得……恶心。"
   
   

    "恶心？因为什么？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？"他不自觉的问出口，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余，刚想说对方可以不必回答，loki却已经在回答他了。
   
    "我也不知道……就像…就像是有人逼着你吐一样。"loki揉了揉眉心，"我又觉得很烦躁……冬兵，你觉得我不对劲吗？"
  
   

    loki转过头看着bucky。他一向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多的，尤其还是关于自己的事情。像面对nat或是tony，他绝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缺陷或是弱点。
   
    但是冬兵似乎能带给他一种安全，他看起来总是面无表情，像是个机器——而机器从不会泄密，这他知道并且相信着。

   

    "的确。你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。"bucky注视着loki的眼睛。loki平时总是喜欢俯视或者是眯着眼睛斜视着看自己，而今天他用很少能用到的角度——平视着自己，这已经不正常了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"你是不是紧张？"他问到，然而被对方否定了。
    loki没回答他，就是在否定他了。两个人都没再说话，又隔了一会，loki和他说道："……你知道烦的想吐是什么概念吗？"

   
    还没等bucky反应过来，loki一把拉过垃圾桶又开始吐了起来。
   

    食道蠕动抽搐着似乎要把他的胃翻出来。刺激的胃液从食道倒着流出，然而什么都吐不出来的他感觉更糟了。

    因为太过用力，loki被刺激的流了眼泪。他紧紧的扒着垃圾桶，一只手死死的卡住身边的桌子，潜意识里当做抓着thor的肩膀，用了他最大的力气。
   

    "天哪……"bucky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想要帮他缓解一下，但是丝毫起不到作用。
    他看到loki难受的眼泪都流出来了，如果他能帮着吐他一定会帮他的。

   

    然而痛苦不肯放过这位邪神，似乎认定了就要在今天拉他走的更远。loki蹲在地上，扶着桌子边，从身子侧面看到了natasha修长的穿着牛仔裤的双腿。
   
    还有双别人的腿，看起来像是steve，又不像。loki没办法认出来，眼泪让他的视线都模糊了。

    只希望他不是来嘲笑我的。然后他抹了抹脸，发现哭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严重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nat。"，loki听见对方叫了一句natasha，紧接着natasha回应了一句："steve。"然后似乎把一张单子交给了他。
   
    "这是什么？"，loki也想问，但此刻他问不出来，嗓子似乎被烧坏了，他使劲咳了咳，只引来bucky新一轮的拍打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nat似乎沉默了一下，"loki的检查报告。"她说。
   
    loki在心里呐喊，难道不应该先给本人看吗？没礼貌的地球人！然而他又听见nat小声的说了一句"情况不太好。"就没听见下一句了。

   

    loki有点崩溃。他想看那个单子，但steve和bucky谁也没有想把那张破纸递给自己的想法，他们还在研究上面的数字，而此刻loki又想见thor了。
   
  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想看见他的太块头哥哥，loki想，虽然不知道他在这儿情况会不会更糟糕，但是总不会像这帮复仇者一样合起伙来欺负他。

   

    "…th……thor呢？"
    steve似乎这才发现了loki竟然在现场，bucky几乎把他遮了个严实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"他怎么了？"steve赶紧过来拉起了快要坐在地上的loki，他看起来脸色差极了。

   
    nat语塞了，显然她并不知道怎么才能顺利的脱口而出那个词。检查结果几乎和她预测的一样，她已经欣然接受了，甚至有些期待。
   
    而有些人。nat看了眼bruce所在的实验室方向，看起来有些人还没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。

   

    "……thor呢？"loki不屈不挠的问，他几乎是被steve架到了椅子上，虽然还没完全从恶心头晕中解放出来，但他还是清醒的问道。
   
    "thor呢？"

   
    这是他第三次发问了，steve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。
    "thor去找nick了，"他回答道，"需要核对任务名单。"他又解释道。
   

    "让他回来。"loki直接命令他。steve皱了皱眉，刚想开始对他说教，nat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让她来。

   

    "loki，我们得等会再找thor。"她尽量直视着loki的眼睛，并表现得不那么咄咄逼人，"我们现在有点别的事要和你确认，"她接过steve手里的化验单递给loki，希望他待会听完她的话不会直接崩溃的自杀。

   
    loki接过那单子。终于有个人把这单子递给他了。
    他尽量让自己能够把视线对焦到寥寥的几行字上，看看自己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β-HCG… 3,20-pregnene……what it is？ "loki疑惑的看了眼nat，然后又看了眼bucky和steve，"你们两个知道吗？"

   
    steve怂了怂肩，"生物学的东西我一概不懂，"他看向natasha，"还是问她吧。"

    loki重新看向nat，对方依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。他有点厌倦被盯着看了，"快点告诉我这是什么，我饿了，我想回去吃东西了。"

   

    nat最后又用那种眼神看了一次loki，然后终于下了决心一样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   
    steve和bucky被nat影响着也深吸了一口气，nat复杂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，然后开口道："我知道……接下来我要说的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陌生，或者是……难以理解，"
   
    她顿了顿，然后继续到："但是这一定要你知道，loki，因为……因为这是件太令人惊讶和惊喜的事情了，所以你现在得做好准备，我要说了。"

   

    loki疑惑的看着nat，"惊喜？"，他突然有点不想听了，但另外两个人专注程度比自己还集中，没办法他只能示意natasha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

    "你知道的……在女性生命中，有一个相当特殊的时期，会和你现在的状况相同，当 3,20-pregnene和Hcg指数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，就代表着有新生命要降临了。 "
    说完她还仔细的观察了一下loki的反应，然而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太听懂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特殊时期？特殊数值？"loki反问了一句。
    他隐隐的知道了大概发生了什么，但他并不想承认。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承认也无法承认——但是。

   
    nat正专心观察loki的表情时，突然听见实验室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
    四个人的视线都被转移了过去。tony把门开了一条小缝，从门缝中探出半个脑袋，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同样疑惑但原因不同的四个人。

   

    "哦——我知道我不该打扰的，但是……"，他环视了一圈屋内，然后露出了特有的、tonystark式笑容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噢不。不，别说。nat在心里呐喊。她知道那个笑容意味着什么——

   

    "听说有人怀孕了？"

    他完全不顾natasha抛给他的阻止的眼神，像是说了个笑话那样随口问了出来。

   

    steve和bucky还在回味"怀孕"这个词的意思，nat猛的回过头看着loki，她现在掐死tony的心都有了。

   

    "怀孕？"loki重复了一遍。
   
    他举起检查单，冲nat扬了扬，"你是说，这上面的数据都是显示我，怀孕了？"

   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，nat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哦，"loki面无表情的放下了那张纸，"你为了让我挫败还真是想尽了招数——"，他猛地站起来，然后指着natasha和面前的众人
   
    "不过我不会相信的，我又…我又不是傻子。"，他向后退了几步，然后撞到了一堆椅子上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嘿……loki，我们没有骗你，我们干嘛要骗你？……用一个孩子？"steve终于算是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，虽然震惊，但他还是用最快速度接受了下来。
    他赶紧想去扶loki怕他摔倒，对方却剧烈的挥动手臂拒绝他。

   

    "离我远一点！"他吼道，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再次占据了他的眼眶。这一次他真哭了，不是疼哭的，也不是什么生理刺激。
   
    见鬼。loki赶紧转过了身不想让别人看见。他并不是难过，更不是生气，也不是觉得难为情什么的。他也知道natasha没有在骗他，natasha是对的。
    这完美的解释了自己近几周为什么都会感觉不安、头痛、身心疲惫，甚至情绪波动。
   
    但他只是觉得想哭而已。他妈的，难道人哭还必须有什么理由吗？

   

    "……please……离我远一点。"他重复了一遍表示自己的坚定。
    "please。"，loki扶着桌子，坐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椅子上，使劲的擦脸上的水渍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你还好吗？"bucky试探性的问了一句，然而对方并没有立刻回答他。

   

    我还好吗？loki问自己。好个屁。他想着，顺便想到有个东西就在他肚子里，蜷缩着，说不定已经有了人形——他能好到哪里去？
    他本来可以毫无顾虑、快快乐乐的……尽管仍然被人当成威胁，他也能在这继续着自己的恶作剧，平安无事的度过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   
    然而现在，他坐在这破凳子上，脸上挂着泪，肚子里有了个东西，而且这玩意刚让他吐的天昏地暗。他本是个男人，却怀孕了……这都怪……这都怪…………

   

    ……这都怪…thor…………
   

    loki还没止得住的眼泪突然又开始流出来，就连自己都阻止不了了。他突然无比想念自己的哥哥，但偏偏此刻只有他不在自己的身边。
   
    过分，太过分了。他哭出了声音，也再没阻止什么人围过来在他的身旁安慰他。他甚至把头抵在不知道是谁的身上，任由对方轻轻抚摸他的后背表示安慰。

   

    该死的thor，该死的哥哥。loki边哭边想，他憋的不行，仍然无法自控。
    该死的，该死的复仇者。该死的怀孕……还有，还有……
   
    loki的脑海里浮现着thor的脸，咬着牙恨不得把对方撕碎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该死的，孩子的父亲。

……

   

    好的，tony想。他现在又坐在这个地方了。
    他环视了一圈，发现情况和昨天基本相同，只不过thor的位子上换成了loki。

    没人和他说过不要惹到孕妇这种话——虽然不知道对方还算不算得上是，孕妇。但是，loki断断续续哭了将近有一个小时这件事情，重新刷新了他对神以及神自身的极限的认知。

   

    "我们不说点什么吗？"tony提议到。然而他刚说出这句话就遭到了nat毫不留情的眼神攻击。
  
   
    大家都没说话，但又都默默的停下来手里的动作。loki没吭声，他哭累了，现在只想尽可能的多吃点什么来补偿他上午就空空如也的胃。而且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似乎比他还需要营养。
    以防他榨干自己，loki也要为自己考虑。

   

    但是tony似乎并不想放弃这很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气氛。他焦躁的用勺子敲了敲盘子，然后继续说道："哦……大家，难道没有什么问题吗？"

   
    "闭上你的嘴巴吃你的饭，"nat终于忍不住开了口，"这是你目前为止应该做的事情。"说着她喝了一大口汤。

    "……"tony虽然很不服气，但是貌似没有人想要理他。直到loki吃完了盘子里的炒饭，他抿了抿嘴。
   
    "再来一盘。"

   

    "哇哦，"tony直了直身子，"看来我又多了一张嘴吃饭。"，他调侃到，但loki完全没空理他。

    幻视很自觉的担当起了管家角色，不一会就又端了一盘炒饭放到了loki面前。

   

    不知道吃了几盘才停下来。loki抬头的时候已经发现大家都正坐着无所事事，似乎都在等自己吃完。
    loki很自觉的放下了叉子，他看向steve，然后终于发问了。

   
    "thor知道了吗？"他问到，这是他目前唯一关心的问题。
   
   

    "额……"steve犹豫着。
    "应该是还不知道。"tony抢在steve之前回答，"我让friday联系并告诉了每个复仇者……除了thor，他又不带手机。"

   

    loki没说话，但是看起来并不太高兴。"…那就是说，现在每一个人都知道我怀孕了，但是除了thor？"，然后他看见steve点了点头。
  
   

    "很好，"loki点了点头，"他不知道更好，否则一下子从天上摔下来的滋味可不太好受。"
    loki轻描淡写的说道，然而其实他心里恨不得对方真的摔死。

   

   

    "……所以说……孩子是thor的？"
   
    clint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。tony赶紧看向nat表示自己无辜，这里真的有比自己还没眼力见的人。

   

    饭桌上蔓延着诡异的气氛，这问题除了当事人给出答案其他人根本不敢说话。nat在桌子下狠狠地掐了clint的大腿，对方憋住了没叫出声音来。

   

    loki思考了一下，他觉得目前隐瞒事实并没有多大用处。于是他回答了。
   
    "是的，孩子的父亲是thor。"

   
   

    这下子更没人敢说话了。steve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，他觉得整件事情既离奇又古怪，他到现在还没想清楚男人是怎么能怀孕的。

   
    "你们没做什么保护措施吗？"

   

    所有的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到bucky的身上。谁也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么一句。tony都暗暗敬佩他的勇气了。

   
    "当然没有。"loki回答道，"我们没想到，我能怀孕这种事情。"
    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，不然他肚子里的东西是怎么出来的。

   
    bucky皱了皱眉头，他看了steve一眼。他也在好奇loki能够怀孕的事情，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对方是神，大概能够两性转换。而steve明显转不过来弯，他肯定还把loki当成普通人看待。
   
    "所以说，你们是在交往吗？"他又问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，这回连tony都忍不住开口阻止他了。

   

    "我想这不是重点……"tony插嘴道，并且赶紧换了话题。
   
    "nat，你那的检查结果怎么样？除了……除了怀孕这件事，其他方面有差错吗？"

   

    "没有，"natasha确定的说。"loki本身任何方面都没有问题，我想……我想他能举起thor的锤子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孩子。"

   
   
    "孩子？"clint反问，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关联性。
   
    喔噢。他在心里想。loki因为怀了thor的孩子所以才能够拿的起thor的锤子，这整件事情再他妈清晰不过了。

   

    然而事情并不可能如此简单的结束，虽说接下来的步骤就应该是大家齐心协力帮助loki安胎并顺利生下这个孩子，但当事人却不那么让人放心。

  
   
    "我在考虑要不要他。"loki突然说了一句。bucky赶紧看向他，他的话着实让大家都吓了一跳。
   
    "什么？"nat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惊讶，"你不打算生下来吗？"

   

    loki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盘子，"没有理由能让我留他下来，"他说着，像是讨论一个物品一样。

    "而且如果我能在thor回来之前就决定不要他的话，说不定等他回来也不需要你们给他解释发生了什么。"

   
    "这不对，"bucky说，虽说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，他就是想说。
    "这不对。"他又重复了一遍，直到steve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。

   

    "什么不对？"loki露出嘲讽的笑容，"这是我的孩子，我的肚子，我想怎么管理他就怎么管理他。"，他环视了一下四周，然后笑了笑。
   

    "各位——"他又恢复了平时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，微抬着头道——

   

   

    "难道说，你们都觉得需要折腾着照顾我、直到我生下这个谁也不会承认的、甚至不知道是他是Ashard人还是霜巨人的种，然后再拼死费力的把他养大，告诉他其实你是你父亲和自己哥哥生下来的孽种——"
   
    他顿了顿，"难道你们都觉得这样好过我干脆利落的除掉他，让他根本不用经历这些来的痛快吗？"

   

   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。因为他的确说到了事情的关键处——没人会承认这个孩子，不管是Asgard的神族还是约顿海姆的霜巨人，而且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会是个什么新种族。
   
    他无端的被生下来只会引起更大的事端。如果到时双方矛头都被指向地球，那可能会比前几次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。

   

    loki满意的看着一屋子的人默不作声。他已经考虑好了要怎么打掉他了——他的孩子，尽管他内心里挣扎着，但这将是最好的处理办法。

    他看向所有人，然后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计划。
    "我打算打掉他。"他说，听见角落里已经有人不可控制的发出倒吸气的声音了。

   
    "这是最好的办法，对于我，对于thor，又或是对于你们……"

   

   

    "我可不觉得。"

  
    loki猛的转过身，看到了thor正拎着锤子站在门口看着他。
   

    "我不允许。"他径直朝着loki走过来，一点一点逼近他，直到把对方逼得紧紧贴在桌子边上，然后低着头看着他。

   
   

    "……你……"loki气的说不出话来，thor的气息让他从脖子红到了耳根。
   
    他突然觉得羞耻的想要钻到地缝里去，使劲的想要推开thor却又一把被他抓住了肩膀。
    "我不允许你杀了我们的孩子。"thor一句一顿的说，就怕像是全场人都听不见似的。

   
   

    "你懂什么？thor？你想过这个孩子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吗？！你脑子里只有你想不想！你根本不考虑别的事情！！"
   
    loki不耐烦的推开他，站起来想要反驳。他感到自己不争气的泪腺又开始愉快的工作了，他要在哭出来之前赶快给他的兄长解释完这一切。

   

    然而thor却一把抱住了他。loki大脑迟钝了几秒钟，才反应过来被人圈在了怀里，甚至被勒的有点喘不过气。

   
    "没事的，loki，"thor安慰着他受惊的弟弟，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后背，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。
   
    "没事的。"他后悔没有早一刻回来，竟是最后一个知道loki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。甚至让loki独自思考了这个孩子的未来，残忍的把他独自抛在了这里。
   
    他感到抱歉，抱歉没能好好安慰他，没能好好开导他，没能第一时间冲上来给他这个本该早就给了的拥抱。

   

    天哪。loki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    他听着thor温柔的安慰，还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体温——他突然觉得自己多么残忍，这个孩子还没完全发育出眼睛，就已经被自己剥夺了看见世界的权利。
   
   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，淌在thor的披风上。对方不停地安慰着他。
   
    像是很久以前，他做错了事情被父亲惩罚后，thor都会这般拥抱着安慰自己。

   

   
   
    去他妈的世界和平。loki哭着思考，我要把他生下来。
    这是我和thor的孩子，谁也没有权利能夺走他。
   
   
    他想着，然后抬起手抓紧了thor的披风，像是落入洪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般，死死的不肯松手。

   

   

[TBC]